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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武圣》第04章 神功大成初试手 三鹰断魂桐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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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

这不能算一个大晴天,因为太阳被云层遮住,只是时不时露出一缕缕阳光,给人一点点温暖。

四周萧索的树枝上稀稀落落长着的几片枯黄的叶子,显示着这时已进入了冬季。

冷清的山道上“飘”来了一个身着艳红衣甲,脚上穿着十分不偕调的草鞋,但那丰神如玉的面庞,鼻若悬胆,唇红齿白,潇洒出尘的英姿却让人暗暗心折。只是眉宇间的煞气让人不敢领教。

聪明的各位看官一定猜出他是谁了吧!对,他就是我们的主人公——-王嵬龙。

王嵬龙飘到山顶,触景生情,回想起七年前那幕让自己目眦欲裂的一幕,不由血气翻腾,双目尽赤,杀气冲天,真恨不能将那肖东山及一众天鹰教走狗,立毙掌下,以祭忠伯在天之灵。

一腔恨火无处发泄,胸口憋闷,不由对天长啸。那啸声如晴空霹雳,又似惊涛骇浪,在山谷中回荡良久,久久不绝。只惊得群山宿鸟惊飞,满山野兽到处乱窜,近处二十几丈处,几只松鼠被震落树枝,幸好有大尾巴勾着树枝,方才免于掉下毙命的危险。

看着那松鼠的搞笑狼狈模样,心中不由一宽,露出一丝笑容。

小金也探出金黄色的小脑袋,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小龙发出这么响的啸声,以至吵得自己不能睡好,待看到小龙微微的笑容,小金知道被耍了,这情形落在小龙眼中,心中直好笑。

缓步朝山下走去,一边欣赏风景,一边低思以后的复仇之路该如何来走。现在自己刚刚脱身那无名山谷,江湖上现在的情形也不知怎样了。

原来曾听爹爹说过江湖上除了九大门派,就是自己家所在的鸳鸯山庄、二堡逸云堡和飞天堡,以及天鹰谷、剑谷及百兽谷等三谷并存江湖。

自从七年前自家鸳鸯山庄满门被屠后,自己和忠伯侥幸逃出,随后忠伯被害后,自己又被打下绝谷,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绝了,也不知这七年间,江湖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而自己现在刚刚脱身,当务之急是要先清楚局势,再去找天鹰谷和骷髅教复仇。

而这里要打听消息,最近就是到山下四、五十里外的桐柏小镇上去探听,刚好可以顺路回家看看。

打定主意,展开“柳絮飘”,轻如飞絮般向山下疾飘。

到鸳鸯山庄大约有二十几里路,在小龙轻身疾飘下,转瞬即至。

离山庄越近,小龙的心情就越发沉重,随着心情的转变,周身自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气,四周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冷了许多。

看着在望的老家——鸳鸯山庄,小龙的眼前又幻起了许多往昔旧事……

那时的小龙有多开心啊!

曾记得小时自己常常在练功时偷遛出去,和庄中的众伙伴一起到附近的山上捉蟋蟀,谁捉到大的、善斗的,都会兴致勃勃的放在一个圆盒子里,让它们斗架,斗胜的眉开眼笑,斗输的垂头丧气,就是不参加的也会在旁边,脸红脖子粗地呐喊加油助威。而自己偷遛出去玩的事,始终瞒着父母,只有忠伯知道。

终于有一次。

庄中一个叫二胖的,找了一个头大体壮,四肢雄壮有力的蟋蟀,连连斗赢了十几个小伙伴的蟋蟀,被众伙伴称之“常胜将军”。自己找了好几只同样健壮的蟋蟀,总斗不过那“常胜将军”。

看着那二胖得意洋洋的样子,着实让人着恼。回去正跟忠伯诉苦,谁知恰好被来找自己的父亲听个正着。

父亲顿时大怒,严厉地斥责自己不好好练功,私自偷懒,罚自己马步站桩,头顶水盆,肩扛水碗,股下插香,在太阳下站立三柱香时间,若水盆、水碗中途掉下,就重新来过。

母亲宋晓江心疼儿子,就去劝父亲,怎耐父亲不仅不听,并且要亲自监督。其结果可想而知。身上被鞭打了两百多下,直打得皮开肉绽,身上遍体粼伤,直至昏了过去,在含泪的母亲及要代己受过的忠伯的苦劝下,父亲方才罢手。

那次自己的伤直养了旬月之久,才在母亲精心照料及忠伯亲切关怀下,渐渐康复。那期间,自己经常疼痛难忍,母亲就一边给自己擦伤药,一边叫着龙儿,娘给你讲故事听,一边哄着自己去休息;而忠伯更是不知从哪儿给自己找了一只青头蟋蟀,并且约了二胖及那帮小伙伴,一起来看自己,并在自己面前斗起蟋蟀来。

结果那只青头蟋蟀,不几下就斗赢了那只“常胜将军”,然后耀武扬威地高扬着触须,很神气的样子,朝自己“啯啯”地叫了起来,直逗得自己眉开眼笑,也忘了疼痛。

看自己开心起来,担心自己的母亲和忠伯总算露出了笑容,小伙伴们更是把这“常胜将军”的称号转给了自己的青头蟋蟀。

听忠伯说父亲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而自己也是在半睡半醒的昏迷中,曾听到父亲喃喃地对着自己说道:“龙儿,你知道吗?为父也实在不想打你,你可知道那鞭打在你身,却疼在为父心上。可为父看你如此贪玩,不思进取,将来怎能匡扶正义,做个正直的侠客,为武林谋得一片安宁。

况且为父行道江湖之时,结下不少仇家,虽说大部分已化解,但毕竟还有仇敌未曾释怀,如没有足够高强的功夫在身,又怎能自保,又惶论去保护身边需要去保护的人呢?唉!

不过,以你目前之么小的年纪,为父的要求也的确是过分了些。龙儿,为父对不起你啊!小小年纪,就让你去承担这么大的风险!龙儿,你说为父是不是很自私呢?

你恨为父吗?!龙儿……”

至此,自己才知道父亲毒打自己原来是另有深意啊,而这潜藏的父爱又让自己如何去接受呢?!

明白之后,原本对父亲的仇视畏惧顿时烟消云散。从此之后,自己不再偷懒,专心练功,足不出户,宛如脱胎换骨了一般,加上自己从小天姿绝高,进境甚快,以至于小小年纪,竟能名动方圆百里,被乡邻誉为“才子小神童”……

往昔种种情形在小龙脑海中一一闪过,严父之潜藏之爱,慈母之宠溺之爱,忠伯之关心呵护之情,小伙伴们天真纯洁之友情,纷至沓来,在小龙心中掠过,使得心中一片温暖。尔后又想起这些甜蜜的回忆再也不能重温了,而这祸胎根由则是那不共戴天的仇人——天鹰谷与骷髅教。

想至此,小龙不由恨的牙根直痒,恨不能立即杀尽两教中人。

边想边走,已来到这熟悉的昔日名动天下的家——鸳鸯山庄。

只见昔日那刻着鸳鸯山庄的石碑倒在地上断为两段,上面的字已被刀剑划得看不甚清楚了,依稀见到“鸳鸯”字样。扶起两段石碑,玄功立运,将两段石碑并在一处,手掌一抹那接缝处,掌指过处,那接缝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宛似本就未曾断裂过,是块完好的一般。

接着,将石碑插入地面,以指代笔,重刻“鸳鸯山庄”字样,字体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着实可比大家风范。

随后,迈步入庄。

庄内一片残垣破墙,废墟遍地,到处是蜘蛛网。庄内地面上已长出了齐小腿深的青草。

原本是客厅的地方,已只剩下几坯焦土,原来自已的住房也只留下一堆残破腐木。

继续前行,前面是一片小竹林,记得七年前还只有三两只竹子,而今已是有方圆数十丈的范围。顺手折了一只三尺余的竹子,拿在手中,把玩起来。

前行穿过竹林,前面是本是一片花园的,而今只有一片荒野。而那荒野中赫然出现了十几座土堆,土堆前似有一木牌,在小龙那锐利的眼光下,一眼看出那不是土堆,而是——坟墓。

心头大震,心念电转间,已立在那些坟墓前。

那些坟墓前的石碑上刻着:“桐柏八友合墓”、“太白双杰之墓”……全是昔日自己庄中的叔伯长辈及一众亲友。转至较大、较整齐的一座墓穴前,上面赫然刻着:“鸳鸯山庄庄主王天行及夫人宋晓江之衣冠冢”。

小龙顿时如遭雷击,立时呆若木鸡,手中竹子顿时落在地上。

“难道双亲被害后,竟连尸体都未留下吗?这天杀的魔崽子们,我王嵬龙决不会放过你们。”

星目中透射出万丈恨芒,杀气狂涌而出,以至于从小龙头顶十余丈高处飞过的的鸟雀被杀气所惊,立即远飞高遁。而小龙牙关紧咬,直恨不能将仇家捉住,剥其皮,食其肉,饮其血。

长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恨火,心中疑窦丛生。

依江湖自保法则,自从自家山庄被屠,天鹰谷及骷髅教日益坐大后,武林各派必定能划清界限的,就划清界限,以免祸及师门。人人巴不得与本庄没有丝毫关系,是谁会这么好心地替自己庄中众人做这坟墓?

看这些坟墓,四周很干净,杂草也不甚多,好似经过修整。低头再一看,方始发觉那石碑前竟有一些供品摆着,供品后面是一只中间插有已烧断的香的瓷碗。

小龙俯身一摸,发觉那香灰,竟还有些微热,断定来此祭拜的人必是刚走约盏茶功夫。以自己的轻功,十成可以追上。不论如何,这祭拜之人必定是友非敌,八成这坟墓也是人家做的,好歹要向人家道谢。

一念及此,“极光瞬影”立展,以山庄为起点,除来时那条路外,向另外三个方向一一追掠寻觅。东西两个方向各搜完五十里,发现没什么人后,折向北方掠去。行了二十里左右,听到前方西北方向二百丈处,隐隐传出喝骂之声。

小龙立时停身,运起玄功,凝神倾听。

“堂主明鉴!守株待兔果然有效,果然有那鸳鸯山庄的同党在作怪,没想到竟是你这丫头,总飘把子奇怪这几年,怎么都有人来鸳鸯山庄,不仅为那早已死翘翘的王天行建墓封穴,还来奠拜他们。正愁找不到你们,没想到竟送上门来了。哈哈……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哈……”一个粗哑阴沉的声音传来。

“高书奇,这这狗贼!背叛我爹不说,还向他老人家下毒,以致现在半身不遂,本姑娘今天就取你狗命!狗贼,接招!”一个娇甜但带着愤怒的声音冷冷地喝道。接着传来刀剑交击的声音。

“小丫头,按辈份,你该叫我一声高叔的。别那么没大没小的,目无尊长。……”

那粗哑阴沉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极为尖细的话给打断:“大哥,别和这丫头废话,先把她做了,再回去向堂主报告。”

“小丫头,听到了吧!你高叔念在往昔情份上,想放你一马。不过…你得先把高叔和你另外两位叔叔伺候好了,让我们玩玩好了,你知道现在的你可真是一代尤物,真做了你的话,高叔我岂不暴珍天物!……”那粗哑阴沉的声音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对对!还是大哥懂得怜香惜玉。这么漂亮的一朵花,杀了多可惜!不如让我们乐他一……”

“住口!无耻狗贼!!”一阵狂怒的娇喝传来,随后淹没在了一片剑风之声中,间或不堪入耳的淫言亵语的挑逗声,还有那愤怒而又娇甜的声音,偶尔传出惶急尖叫声。

心中一腔恨火无处发泄的小龙,顿时身化赤光,凭空消失。同一时间,他已出现在二百丈外的斗场之中,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亘古以前就立在那里似的。虽然不动,但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却朝场中正调戏“猎物”的三人逼去。

场中的三人正一边调戏“猎物”,一边时不时探出色爪,偷空儿在“猎物”身上东摸一把,西拧一下,色迷迷地当儿,蓦地,一股前所未遇的杀气逼了过来,三人同时大惊,心骇欲死地各自拚尽全力,朝外疾掠而退,各自退出十丈,才感安全,方抬起头,去打量这不速之客。

而场中那本已被三人逼得狼狈不堪,发衩凌乱的少女,胸口气血翻涌,正渐感不支的当儿,突地一股极为柔和绵软,但却极为强大而不可抗拒的力量,托着自己,将自己送出五、六丈外,口中亦同时被塞入一颗清凉的丹药,那丹药入口即化,化入体内,顿时就压下了翻腾的气血。那少女不由暗暗感激,遂也朝救命恩人望去。

这一望,杏眼不由直了,呆呆地望着来人。

只见来人寒星般的明眸,在一对斜飞入鬓的剑眉之下,显得是那么明亮清澈,挺直的鼻梁,显得格外正气,玉面上不带一丝的表情,却显得那么让人心寒,唯有那齿白唇红的嘴角,微微露出的一丝丝笑容,让自己感觉到一抹亲切。

再往下看,那赤红的衣甲衣裤下,却是一双不伦不类的草鞋,不由让人觉得好笑,但却丝毫不影响整个人的英俊挺拔,潇洒出尘。不由又想去看那双明亮如寒星般的眼睛。

看着那眼睛,芳心不由如小鹿狂撞,脸颊火烫,一丝绮念由然而生。杏目更加痴痴望着来人。

待看清眼前不速之客,竟是一个不及弱冠、打扮怪异的少年,三人不由暗暗吃惊,眼见这少年眼光虽明亮异常,但并不算锐利,太阳穴又不高高隆起,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高手的样子,还以为刚刚发出杀气的,另有其人。但左右看看,又找不到别人,由于不清楚这少年的底细,高士奇决定试探一下。

“小子,你是谁,本使乃太行七十二寨的巡察使高书奇,这两个是本使的兄弟高士奇、高农奇,也添为巡察使,今天在此捉拿本寨逃犯。小子,你若识趣,乖乖滚开,免得惹得本使不爽,打发你上路。”

“小子!快滚吧!!”

“臭小子!还不快滚!!”

三个人,一人唱戏两人帮,在那里自演自唱地丢人现眼。

“什么笨屎、笨尿的,屎尿怎么巡察,难道屎尿也可以到处撒?!真是影响风景!阁下也太不讲卫生了!”小龙终于淡淡地开口了。

那一直痴望着小龙的少女听他说出此话,脸上顿时一片羞红,继尔又觉得十分好笑,本来惊怒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以自己兄弟三人的身份,就算再没见识的人,也知道是谁,而对方调侃加讥讽,分明不将自己三人放在眼中,也顿时让那自称是什么巡察使的高书奇等三人大怒:“小子找死!”

迎头一刀,同时疾步扑上。那刀光疾斩向小龙,速度竟奇快。

眼看差半尺就斩到小龙身上了,小龙竟然仍一动不动,口中兀自在调笑:“什么?找屎!!阁下,说你不卫生,你还真的不卫生,到处找屎,唉!老天怎么生出阁下这么奇怪的人呢!!”

那少女脸色煞白,尖叫失声:“公子小心!”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那高书奇眼看即将得手,不由狂笑:“嘿嘿!原来你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竟是绣花枕头!哈哈…嘞!”

正狂笑间,猛觉不对,感觉自己好似与眼前这臭小子越来越远,向相反的方向飞掠,速度竟不受自己控制,而腿上好似轻了许多似的。

蓦然发现前方那臭小子身前三尺之地,赫然立着一双切口整齐的小腿,看那小腿上的衣料及脚上的鞋子,不正是自己的嘛!心中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低头一看,只见自己齐膝盖以下的部分,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再看那小腿,半天方才狂涌出血水来,看到那血涌出来,方始感到腿部钻心的疼痛。手中一松,刀“铛啷”一声落下,眼前一黑,栽倒地上,昏了过去。

从他出刀攻向小龙,到发现自己小腿不翼而飞,到栽倒地上,不过眨眼功夫,而这短短刹那间,整个局势就完全逆转。

这样的情形看在那高书奇另两个兄弟眼中,顿时把他们吓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大哥的刀法,就是堂主也要忌惮三分,而今在完全掌握局势的情况下,突然袭击,不但未得到料想中的效果,反而失去了自己的双腿。他们更是清楚地看到大哥突袭那少年的刀,也正是砍向自己膝盖的那把刀,而那少年自始至终连动也未动一下。

终其一生,他们何曾遇到过这么恐怖的事情。生平从不信鬼神的他们,现在心中同时冒出两个相同的字:“妖法!”

心中顿时寒意大盛,禁不住两股颤颤,几欲逃走,无奈两腿不听使唤,如灌生铅般沉重,怎么也动不了,不禁绝望。

而那少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看到那双歪倒在地上的断腿,仍汩汩地朝外渗出血浆,血腥味道顿时让那少女肠胃直翻,连连作呕,呕得连眼泪也出来了。

正不适间,一股温暖的内息,从背后传入体内,缓缓而行,绕全身各脉运行三周后,感觉舒服了许多,功力也隐隐增加不少。

心中感激,转身朝救助自己的小龙笑了笑。那娇面上尚带着两颗泪珠,这一笑,凤眼含情,嘴角含笑,面泛桃红,宛若梨花带雨,又似雨后秋棠,艳丽不可方物,一时间竟把小龙给看呆了。

不由心中暗道:“她的笑容恁地好看,好似玉茹妹妹一般。”想起玉茹,不禁又想起一些往事来,一时间竟望着眼前的少女,发起呆来。

那少女看到这让自己怦然心动的恩公,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禁红霞满面,晕生双颊,羞得低下螓首,心如鹿撞,无意识地用手指搓弄着衣角丝带。

那高士奇、高农奇两人看机会来了,不由生出些希望,两人互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两人各从怀中抓出一包东西,朝毫无防备的两人掷了过来。凝目细看,那两包东西竟是许多蓝光闪闪的蜈蚣及各色毒虫。

掷出那些毒虫后,高氏兄弟立时疾退至他们兄长高书奇跟前,准备看热闹。眼见那些毒虫已将两人上空包围,只见金光连闪,满天毒虫刹时不见。

高氏兄弟顿觉不妙,来不及去瞧那金光到底为何物,连忙抱起仍自昏迷的兄长,亡命奔逃,连兵器也不要了。

“还想走!”随着一声冷喝,三柄单刀以“丁”字型向三人射去。

“啊!”

“啊”

“哦…”

两声惨叫加上一声闷哼同时凄厉传出后,三人被三柄自己的随身兵器贯穿胸膛后,余势不衰地向前飞去,钉在前方八丈开外的地面上,三具尸体依然成“丁”字型排列。

那少女这时才心有余悸地望向恩公肩上,那条金光灿灿,好看已极的小金蛇。只见那小金蛇在小龙肩上,时不时用小脑袋顶顶小龙的耳朵,又时不时吐出粉红色的蛇信舔着小龙的脸颊,好似在邀功请赏一般。

原来刚才那满天毒虫均被这小金蛇闪电吃下,解了二人燃眉之危。而小龙也报之一笑,从怀中拿出一瓶丹药,取出一颗,塞入那小金蛇口中。小金蛇状甚欢喜,又蛇行摇舞,大跳特跳,滑稽非常。

那少女不由地“格格”笑将起来。这一笑,又让小龙发起呆来。

那少女见小龙老盯着自己看,不禁面红过耳,走近小龙,盈盈下拜,娇声谢道:“欧阳玉凤叩谢公子救命之恩!”莺声燕语,娇甜玉润,好不动听。

正沉思的小龙陡然一惊,发现自己正盯着人家看,当即玉面泛红,微微一窘,旋即恢复如初。微一轻托,扶起欧阳玉凤,淡淡地道:“姑娘不必多礼。江湖人管江湖事。况且姑娘于在下有大恩于前,在下救助姑娘,实乃天经地义!小小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欧阳玉凤先被小龙一托,身子被一股柔软而又强大的无形气劲轻轻弹起,不由暗赞恩公的修为之高,继尔听到恩公说自己于他有大恩于前,而他救助自己,则是天经地义的话,不禁迷惑,讶然脱口道:“公子何出此言?欧阳玉凤今日初次见到公子,何来大恩,敢莫公子认错人了不成?”

话刚出口,方发觉语病,后悔不迭,这不是明显说恩公有眼无珠么?一时间惶急无措,几欲张口道歉。

哪知,那俊俏公子并无嗔怪之意,微微一笑,方始肃然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姓王名嵬龙,实乃鸳鸯山庄七年前侥幸逃出生天的掌下游魂,先父母王天行宋晓江及一干庄中父老尸体,承姑娘及家人好心修坟彻墓在前,又不辞辛劳代在下祭奠魂灵于后,这等如同再造之恩,王某岂会认错。请受在下一拜。”

说着,倾玉山,倒玉柱,又膝跪地,朝欧阳玉凤拜了三拜。

突行大礼,顿时搞得欧阳玉凤手足无措起来。忙也双膝跪地,朝王嵬龙回拜,惶恐道:“公子千万不可如此,折煞玉凤了。公子快快请起,玉凤实在担不起如此大礼。”

小龙肩上的小金迷惑不解地望了望对拜不止的两人,摇了摇蛇尾,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搞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回事,甚感没趣,就“嗖”的一下钻进小龙怀中,去睡它的大头觉去了。

小龙见欧阳玉凤坚决不肯受礼,不再勉强,扶起她,问道:“不知姑娘与在下山庄有何渊源,竟不顾危险,到山庄祭拜魂灵。”

欧阳玉凤见小龙相询,便将前因娓娓道来,直听得小龙脸色连变数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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