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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双形》第二十六章 魄异醒(全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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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夜:这一章发了之后,骂声不断。反悔半夜,感觉真是愧对支持过自己的书友,所以我连夜改了。想改得能够让自己和书友安慰一些,如果还是不能,在此说声真的抱歉。魂魄就像我的孩子,可不能让大家满意,责任全在我,对不起)

***

地板上插着的刀子还在,可是赛玉妲却没有再回答我的话,也没有真的过来,过来动手杀我。

海风,依旧是通过舱门灌了近来,但现在却变得冰凉了起来。也许只是我单纯地觉得很冰凉,冰冷得想要把自己的意识藏起来。

“没有错,她没有必要骗我,赛玉妲绝对是要杀过我。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她放弃了。”

“但是她,到了现在,仍然有杀我的理由,杀我的必要。我们是敌人,更何况自己又亵渎了她。”这是个我不能面对的理由,却还不能逃避。因为在内心的最深处,有一个清晰的过程,永远使人难以忘记。

她那玉洁的身体,我那蠢盾的鲁莽,还有,还有神经中曾经有过无耻的冲动。

这就是她杀我的理由,我不能面对的理由。

“没有任何能力也有一种好处,最少她现在要杀我时就不用费力气了,袖刀不是还在吗?要来就来吧。”这一刻,我坠入一种自相灭亡的深渊中,更犹如乐意承受这一切。没有一点要逃走离开的想法,没有一点挣扎的意愿,命运和生命握在别人操纵,我却再也不在意了。

“很久以来,不一直又是这样吗?又有多少时候,一个人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何况又是字样病态的自己。死又算什么么?算什么?”很奇怪,也不奇怪。而我只是很安静地艰难站起来,走到她曾经躺过的毯子上,然后静静地坐下。

毯子的位置是对着门的,风是袭脸而来的,更加冷,但感觉却没有了。

没人能解释我的这种行为,包括我自己。

安静?的确很安静,但我能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能够在安静中完全地炸开,炸得粉碎。因为它是在热情重被急速地冷却,没有一丝缓冲的冷却,这矛盾是没有办法克制的,所以只有崩溃。

“可为什么?为什么?”有过这样的瞬间,我也试图给自己找一个不愿逃避,不能离开这里的理由,但耳边冲刺的是灌个不停的海风。

“我该逃开吗?”其实在内心深处,我早已隐隐有了感觉,有了找出答案的感觉。直到……

直到坐下再次看到那丝丝的黑发顺着门沿,顺着海风,轻轻的飘舞起来。

她仍旧还是那么坐在那里,坐在走廊里。仍旧保持着那个优美姿态,靠着墙壁,曲弯着小腿,半个肩膀落空露了出来。而头却依赖着门框子上的,那无数的长发被海风起,轻轻挽动起向后飞扬着,扬到了舱室里边。

视野穿过了门框,可以看到衬托着这一切的清晨天空。天空很蓝,蓝得让人能够从无数梦中清醒。那个混乱,迷情,不畏投入,再有又如冷水洗面般的惊冷。

一瞬间,我的心灵震撼了!惊醒了。

是,她的美如今看起来是惊心动魄,可这是全是因为我,因为我把她在心里更加完美化。完美地连视觉,还有正常对事物的判断力全被麻痹包容起来,这才是问题的真正所在。

美,不管多么美的事物都需要一种共鸣,不是吗?如果陷入共鸣,陷入了对美的热爱当中,就再没有了其它。

对,我就是深深地陷入了这个鸣鸣不能自拔的热爱当中。

“不可能!”我想马上否认自己,但是却那么的无力,甚至连颓让都不行。段段回忆充斥在心头,还有不久前赫连尤曾说过的话,看过我的眼神,还有他所做的。

“唉!”我否认不了,我失败了,而现在我更是看透了自己:一个可怜,卑微的躯体,卑微到甚至连自己的心都从没有一刻能掌握。魂魄疯狂的时候不能,正常的时候也不能。

为什么?难道人全是这样吗?难道就是因为我有种对她的热情吗?

“但是这种热情,我自己又何尝体会到了?在此之前,别人都明白了,可惜自己迟迟到现在才真正懂得。这哪里关系到我和唐暗什么人性的区别?这根本就是赫连尤看出了这样的感情,给了我一次机会。他发现了什么呢?发现了我,赛玉妲,发现了我对她……”

“是啊,一次机会!可惜却又是个死亡的机会!”我在没有如现在这般清楚的认出自己:

我竟然眷恋上了她,赛玉妲!而她呢?她却是要杀过我,也可能就要杀我的阴血教敌人。

她是封住我能力的人,她还是阴血教的圣女,她……但我更忘记不了,和她在一起的林林总总痛苦悲哀,还有最深意义的第一次相见:

她的手臂轻微抬起,纱衫后脱,露出粉嫩莲美的上肢,娇笑着说:“不过苍白呢,应该也算个人物吧。死亡游戏名胜排列前十位,多年来声号上升最快,被喻为联邦最新一带年轻杰俊,光凭这些你们真的能逃开也不一定呢。”

那时候的她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明媚,那么的生机灵显。其实,她早就在我心目中留下了深深地印象,只是迟迟到了今天自己才发现。

发现了,但却变了,我变了,她也变了。可以感觉,也能够看到,她确实变了,可是她的变化又是为了什么呢?

到了这个时候,可怜我的思维竟还依依在赛玉妲的身上,担心她的安危。

我猜想,她在这段时间内,她一定经历了很多,很多能够把一个像她那样绚丽的人物改变的事情。

“是,我即便要逃也逃不开了。”我的心开始苦笑,也预感到,没了魂魄精神上的纠纷,自己又陷入了一个更难以自控,难以摆脱的精神陷阱。

感情?感情这东西是什么?初尝滋味的我,又怎么会知道!

“对,也许,你该杀了我!为什么不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只记得她的发飘了好久好久,惶惶忽忽的感情已让自己不能自我,我痴痴呆呆地说。

***

她没有回答我,即使等过了一次日落,一次清晨再次漫漫袭来。

坐在我面前,她只是有一次稍稍拨弄了一下风吹得乱已不能再乱的长发。

发很黑,很乱,可在我心中依然很美。

赫连尤来过两次,送来的是饭,分别放在我和赛玉妲的身边,然后打量了几下。第一次是嘱咐了些什么,第二次看了是不住的叹息,拍拍肩膀只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但那几句话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了。因为自己不睡不眠,一直看着赛玉妲,只希望她能给一个答案。

一个能让我解脱的答案。

但解脱是什么?杀了我?还是不杀?我想过,那样都无法解脱,但我又何必要等?

我问过自己,回答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时间一分分在流失,我仍然看着她,她的半只肩背,弯曲的小腿,和那吹荡起来的发。

……

***

“你为什么还不走?”她终于说了一句话,还是没有转身,只是手按扶在身体下的甲板上,略微改变了一点姿势。

“我?你不杀我?”难以描述这样的心情,是激动,却又是痛苦:是需要种痛快淋漓的发泄,却又被无力困乏的境地。

“不杀了,没意思了。”她的声音冰凉短促,也更加压抑。好像有太多的感情被埋沉着,被挤迫着。

“为什么?”我真的想清楚地知道。

“不为什么,你要好自为知,我……”她没有说下去,语句打住了。

“你怎么?”我突然感觉眼中湿润起来,真的湿润起来。人生的第一次感情澎湃,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自然。

这不能不算是一种讽刺,对拥有魂魄双重变态性格我的一种讽刺!

“没怎么!记得,虽然你的周围全是敌人,但红色区域才是最重要的。祝秋阳,这个人你也要小心,因为他根本就是红色区域的儿子,记得了?”

“什么?祝秋阳?红色区域?父子?怎么可能?”我脑子一下全部混乱起来,这么大的转折根本不能接受。

红色区域是光明王朝出来的合成人,却又是颠覆王朝迫害皇族的罪魁祸首,他是我和唐暗绝对的敌人这我们非常清楚。但是,祝秋阳,祝秋阳是他的儿子?

“祝秋阳?怎么可能?他的出身竟然这样复杂?”我小声喃喃意楞地说,但又突然想起一个自己忽略的大问题,不禁再随口问道:“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怎么可能知道?”

“当然知道,只有你才不知道,是,只有你才不知道!”她先是这样地回答,但没想接下来的刺激远远超过了我能预料的范围。

我能看到她的肩膀开始震动起来,但却不懂为了什么?更不知道她说自己什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只是背着个皇族的身份,其实你什么也不懂!”她在轻念,只是越念越急,越念越气,好像是火山喷发的前兆。

“根本不懂,你是个混蛋,你是个魔鬼,你才不算是人!”赛玉妲突然发疯似骂道,随之猛地站了起来,转过身体看着我。

她满脸的泪水,而且看得出绝对不是刚刚才开始流的泪水。

“你知道什么?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她快速移步走来,直奔我的面前。

“这是怎么了?”我根本全部迷惑了。

“啪!”一个轻脆的耳光,她的手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是人!你知道什么?你现在出现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出现?”

如果是平时,正常状态下的我,这一把掌会惊醒魄,怕是能把这样对待我的人撕开。可是现在,现在我是真的正常的,我能感受到她有多难过,能看到她的眼泪。

“什么?”失去了自己所有的感觉。看着她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我宁愿去死,但只是想问清楚究竟为了什么?自己什么不知道?

她的泪如雨下,掉在我前边的毯子上,然后就消失了。而我还是那么迷盲的我,可是心中却回忆起了那个令自己不能自拔的眼神。

那个无尽自怜和呻鸣,充满哀叹与忧怨眼神,就发生在不久前,不久之前。

终于,我意识到,到了这一刻,这样的地步,一切关于自己的迷盲与悲哀都失去了存在的依托。现在,我只想办一件事,一件能让自己和她都能解脱的事。

我忍了一下,我又忍住身体中内伤的疼,站了起来,站到了她的面前。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的很对。能力被你封住了,你可以杀了我!”我只是想让彼此解脱,从未知的痛苦中解脱,并且真得以为这样做确实很好。

但是,很显然,我又错了。

“好!”她海一样美丽潮湿的眼睛回应着我,全是悲惨。

“来!”赛玉妲怒极般地斥喝,右手垂落伸展,那把近处插在地板上的刀子马上有了反应。

“嗡!”迅速的自动拔起,落入了主人手中。

‘御!’是‘御’能力!

“我还你心愿!”我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时看到她那润滑漂亮的下巴上悬挂着几滴泪珠。泪珠很圆,也很亮,上面仿佛还有一个卑弱的影子。

“嗯!”闪芒一闪,我闭上了眼睛。但身体某个角落的深处却有了稍稍的变动,在死亡的威胁下,在不断大喜大悲的转换下,突然有种深刻地力量开始挣扎。

这种力量是冰冷的又有邪恶的,是魄?竟然是他?

我的能力不是完全消失了,被赛玉妲给封住了吗?我自己也检查过,怎么现在魄还会存在?那魂呢?

难道真的是死亡的威胁刺激了神经,让它们再次能够活回来吗?那我的能力呢?也会随之复得吗?

“但这样以来我倒不寂寞了,也许他们真的都在,可为什么?可笑,我还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就连我都觉得自己不可救药,在正常的状态下,生命受到了威胁,还有着神经病似的乱想。

“等着死好了!”我幻想她杀我的场景:

那把刀肯定会慢慢地插进我的身体,让血能够充分地泻出。血,那一定是很红很红的。

她也许不会在掉眼泪,她也许又会轻轻笑起来,还有她眼睛和乌黑飘扬的发。

只要她能够快乐一些!一切都无所谓了。

也许是她真的恨我,也许我不该去亵渎了她,但她一样是阴血教的人,杀我更是不需要理由。

“来吧!”我觉得是种讽刺,如今自己好像变得那么坚强。刚刚有了一点声息的魄,马上又被压了回去,这也许实在太可笑了。

但是,我的希望还是落空了,在赛玉妲面前,自己好像永远不能随心所愿。

很久,刀却没有刺下来。而我又听到耳边的哭声更加剧烈起来,甚至还能听到泪水砸落地板上的声音,但我却不敢睁开眼睛,怕会再次面对那样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觉,她如今的样子就是那样。

忧怨的,自怜的,惨淡如雨淋哭碎般了的玫瑰花瓣一样。

“噹!”我知道那是刀砸落地板上的声音,生硬,没有半点生机。可就是这样的声音,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灵。

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令我心碎的一幕,没有想到,根本没有想到。

赛玉妲只剩下落寞孤独的背影,和逐渐远去的凄凉步伐。她的肩头摔落,两手空垂无力,发和风都变得很乱很乱。

又记起了那个凄凉自怜的眼神,而现在她的背影中央,又仿佛走出了一张憔悴悲哀,梨花伤雨的娇容。

那么惨淡,那么苍白,那么的精神颓哀。

我的心,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难受过了,她没有动手,却比动手杀我更残酷。我更无法呻鸣,因为同是这一刻,我感受更多的是她的痛,成千上万倍的多过感受自己。

但那是什么样的痛?是否与我有关?我不知道,我跌坐下来。

身后一身冷汗,那是刚才死亡威胁下结果,谁能不怕死,虽然我情愿面对。

而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半点的庆幸,更多感触的是失落和伤悲,心如刀绞般的疼。

刀,那刀是无形的刀。

“赛玉妲?”很想问这一切是为什么?但又不敢,那不是怕她再扭头杀我,是怕,怕什么?

“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楞楞地看着她走开的背影,看着她又回答原来的地方慢慢坐下。

这一次,她的两脚摊了开来,无力地摊了开来。

***

风,一样的风,一样地吹。人,一样的人,一样的悲哀。

就是这悲哀,又仿佛决心要像风一样没休止,没完结地延续下去。不管时间,不管其它。

其它?其它有什么?其它是什么?恐怕到了这个时候,心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难以回答了。

是的,难以回答了。我只可以一分钟,一分钟地凝视着赛玉靼,凝视着她背上,发上,每一个熟悉却又不熟悉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留下了一道痕迹,不过瞬间淌去马上消失,只留下一道痕迹。

可是这道痕迹无形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滑到我的心中,浸透着,侵绕着。而这种侵扰时时逼迫着隐藏角落里的一股力量,让他疯狂,刺激他去发泄。

他当然不会容忍这种软弱,这种无聊所谓什么感情的软弱,在他的眼力,凶蛮才是真理,才是规则。

可我没有发现,当然不能发现,我只是沉浸在那无边无际的悲痛之中。

“这样的我,是很软弱的吗?”我也会去想,但马上又随那淡淡吹开的发飘地无影无踪。

飘得无影无踪,连时间也是无影无踪,再难去把握。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不久,这时谁又能真的知道?

“你在想什么?”赛玉妲突然问。

“我……”我没说出来,是激动,是哀哭?

“我想喝酒!”她说,“最烈的酒,趟骑旅的人一定有。”

我沉默。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那样是种沉伦,是种由我引起的沉伦。不想,不愿,更不能允许她那样,有种自责在折磨着我。

“我想喝酒!”她又说,声音提高了许多,但再不是从前的那种冰冷。有一种默默地东西在她身上存在,我能感觉,但无法把握。

继续在悲哀中沉默,看着她的背又开始颤抖,但我却一句话也不能说出来。而更多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心产生共鸣,也开始哭求。

她终于再忍不住,把手掌狠狠地打在地板上愤怒般地悲哭道:“你……我就是要点酒,不行吗?”

但转眼间,她的声音又低靡下来,肩膀抖得更加剧烈,只剩下了不尽哽噎,“为什么?为什么?”

“我……”我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是因为有东西湿润了嘴角,塞住了那些话。

我现在真的很恨自己,因为她的哭声比什么都能刺激自己的神经。

冲动起来,跳了起来,我忍着所有所有的疼,跑出门外,冲着船下叫道:“拿酒来,拿酒来!”

哭声瞬间变小了,但悲哀的气氛却更加浓了。

这种气氛狠狠刺激着神经,刺激着我浑身地所有角落,刚才在死亡面前的镇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点疯了,有点失控了!我也想问为什么?究竟什么不知道?究竟自己在干什么?干了什么让她痛苦难过的事?

还有,我不能不面对,自己为什么喜欢她?为什么?还有她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又是为什么?

太多了,为什么太多了,干脆不想了,干脆任期疯狂吧。

事态越演越烈。

“呵碴!”身前的木板围杆被我摇断,我抓起来使命地丢到脚下的海里去,随之大叫:“酒,他妈的酒,我要酒!”

声音在黑暗清晨中飘开,恐怕再没有人见过如此疯狂的我,最少我自己从没有见过,也不会再有机会。

不到数秒,楼梯上有慌乱步伐奔了上来。并不是赫连尤,是个不起眼的战士。他手里拖着一个盘,盘上放了几壶酒。

是,他一点不起眼,因为现在我的眼力只剩下了酒。

“拿过来!”我夺步抢了过来,却不是给赛玉妲,而是自己狂灌下去。

一口,又是一口,酒砸下来的感觉很舒服,但却令人更加疯狂。

“我要喝,我要喝!我也痛,我也痛!”我不断重复这些没有道理的话,其实自己根本并不知道赛玉妲为何那样。

她痛吗?她为什么痛?这些问题,这些能够侵蚀折磨我心的事件现在都随着酒水砸在脸上的那种刺辣感觉消失的不见踪迹。

“喝,对了,喝吧!”我没有注意,开始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但那并不是我的声音。

“哈哈,喝吧,力量被困咒住的我,却依然能够再生。嘿嘿,我来了,我要来了!”

魄!当迷醉的我意识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

“咚……咚!”酒壶被青筋爆涨的手用力甩开,“嘿,这感觉,这感觉,这感觉真好!”

魄在笑!我的却眼红了,无法控制地一片血红。

“你想杀?嘿,我也想杀,但今天却不想!”魄终于摇晃着身子恶毒地说。

赛玉妲略微失神的眼中全是泪水,仿佛哭泣的更加悲哀。看着我,她的眼神已经全变了,变得令人不可怀疑得再没有半点冷漠。

没有了冷漠是什么?

但是现在这一切全变为了种讽刺,讽刺的是这一切偏偏是发生在魄再生的时候。

魄转过身来,口舌含糊不清,却在邪笑着,“嘿嘿,因为你钻进了那个蠢蛋的心里,我只有一个办法对付你。哈哈,我会折磨你,那样就可以让那蠢蛋知道,他自己根本就是个无能的软弱!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永远安静了,还有他那半个假慈悲的心”

“嘿嘿,一个人,根本不需要感情,需要的只是力量,力量!”

魄说完,整个身体朝着赛玉妲扑了上去,根本没有理会任何她的感情。对他来说,那简直是种奢侈。

“哈哈……”他在狞笑,他能一直的狞笑下去。

魄的举起手来,握的是一片被撕碎了的漂亮纱衣,然后任它被海风吹走。不能想象,赛玉妲竟然容忍这一切?即使魄真的复活了过来,可能力显然还没有恢复,她完全可以去挣扎,甚至反抗。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去反抗?

只有那双凄凉的眸子,那双眼睛,那双忧怨自怜的眼。

在惊恐中,她只是略微地闪躲两下,当身体被抓出一道红印,就再也不动了。有的还是那双凄凉的眸子,那双眼睛,那双忧怨自怜的眼。

又加上了眼中流下两滴更悲伤的泪,完结了吗?没有,没有!泪还会继续流。

可惜我没看见,我永远没有看见。

一切刚刚开始,挤出神经中我的存在,魄的凶恶行为才刚刚开始。还有我的命运,和赛玉妲那个悲缠相绕永不宁歇的命运,也正式开始纠缠。

苍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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