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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的篮球绯红的心》第一章 裸奔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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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小楼夜生灯,人影离,球影迷。伶仃独步,篮下花舞衣。

香阁有女枕边泣,泪两行,心凄凄。怨君风流,花心叶难栖。

月满窗楹光似水,脚踏如燕飞,手离钩,轻且柔,球过网穿声咻咻!

落地有声,回首门前,心空空,只剩抱球眠。

寂寞难遣,梦里情长心甜。

午夜,洛杉矶的一间私人别墅里,“咚咚咚”地传出重物敲击地板的声音。月光从巨大的拱形白玉架梁落地纱窗中透入别墅中的一间超大房间,这间三层楼高的外表看起来像卡通玩具屋子的别墅竟然是个室内的篮球场。声音的来源正是这里,一个双眼蒙着黑色布带的十六岁男孩正在专注的进行着交叉换手胯下运球。

他有一米九几的身高,体型十分匀称,肌肉发达,特别是小腿,长期跳跃运动带来了无限的爆发力。他还有着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孔,黄色的亚裔皮肤不像一般运动员那么黑,是一种健康的白色,这是室内运动过多带来的效果。

杰克逊的摇滚音乐从场边巨大的立体音响中传出,跟着节奏运球已经成了少年玩球的一项最大乐趣。

桔红的篮球顺着柔和的手指拍在地上,经过胯下的固定落地点反弹到另一只手上,如此反复,每一下的落地声和着摇滚乐的节奏打在拍子的完结处,丝毫不差。会玩篮球的人应该都知道,运球的球性不只与速度,柔和感,柔韧性有关,节奏的变幻同样是非常重要的技术要求,一个合格的NBA后卫,变速运球和变向运球是最基本的基本功,而最讲求篮球艺术的NBA篮球,节奏也是一场比赛最为重要的东西,它不仅关系到投篮的准确度,也是一件非常赏心悦目的事情。

少年就曾经与NBA的一位前全明星球员谈到过这方面,那位球员只告诉他,“篮球的节奏就像蒸汽火车前进时那一声声的碰撞,找到它,然后你就能主宰整场比赛。”

这种美国式的比喻最好的说明着喜爱篮球的人是多么富有激情和享受的感觉。

“节奏,找到它,然后主宰比赛!”

篮球还在男孩手上梦幻般的跳动,从胯下到背后,从转身到冲刺急停,你的上半身可以不停的扭摆,可以做着各种动作,但只要脚步还在,节奏还在,篮球就是一项艺术,一种可以比拟舞蹈的艺术。

又是一个跨下变向,篮球在男孩身体右倾的同时向左一个电闪般的折回,擦着背脊落到左手的掌握中,“就是它了。”男孩大吼一声,右脚重重斜踏地板,身体护着篮球利箭一般向前冲去,前向爆发力的大小,这就是中国篮球和美国篮球的差距之一。

别墅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留着一头超短发的亚裔女孩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清秀精致的脸庞却隐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辣味,宽松的篮球衣服没有女子篮球队服那种隐蔽措施,反而因为发育丰满的胸形和没有穿内衣那种若隐若现的致命诱惑分外性感。

“咖啡来了,都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还在玩,一星期后就是全美高中联赛总决赛,你昨天公然在全美直播里大骂上届高中联赛MVP只是个会在内线投篮的肥猪,人家已经做出了回击,现在全美国就看你总决赛怎么表现了。你还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甜雅的声音透着撒娇的味道,动人的娇躯却在扭动中更添风情。

一把扯掉蒙在眼上的黑色布带。男孩那泛着湖水蓝的眼光中透着睿智和游戏人生的戏谑味道,“噢,是嘛?那头猪怎么说?”

女孩来到男孩身边,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快捷的拍掉还在男孩手中运着的篮球,女孩出手的时机正好是篮球上升接近手掌时的瞬间,高超的断球动作完毕,咖啡一点不洒的端在她的手中,顽皮的耸肩笑道,“他说你只是个生活在豪华生活中蛀虫,每天泡在金钱,女人和室内篮球中的花花公子,一个高中二年级门门功课全是不及格的劣等生。”

接过女孩手中的咖啡杯,轻轻吹了一口,男孩平静的说道,“他没告诉你们其他的事情吗?”

女孩皎洁的大眼一转,拍着手中的篮球道,“也许还有超级烂的运球技术,恩,连球也护不好,亏得外界媒体还把你称为能够在两年后参加NBA选秀的高中生之一?”

男孩毫不见意的含了一口咖啡在口里,一双幽蓝眼睛定定的看着女孩,直到她从开始的骄傲漠视变成手足无措的丧失运球节奏,“啪”的一声,篮球回到男孩手里,女孩大嗔道,“你耍赖,哪有这样看着人家再偷袭的。”

“篮球本就是讲求气势的运动,你有见过互相交战的双方彼此客客气气的协议我打你一拳,你再打我一拳的吗?你等着看决赛时,我怎么教会那头猪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篮球好了。”喝掉剩下的咖啡,男孩将杯子大力一甩,杯子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场边柔软的落地纱帘上,一个扑身紧紧地将女孩压在篮球的地板上,男孩眼神奕奕的盯着有点慌乱女孩,“至于你,我会让你知道除了篮球,我还有其他很棒的东西,比如说——吻技一流!”

男孩的大嘴凑上女孩的温唇,一缕还未在口中冷却的咖啡顺着舌头柔软的滑入女孩的口中,本来还在大叫着“无赖”挣扎不已的女孩片刻酥软在男孩的挑逗下,温和的荧光灯在黄色纱帘的浸透下分外旖旎,月色朦胧,大型音像中转出一首柔和的月光交响曲,空旷的篮球场上两道痴缠的身躯紧紧地搂在一起,狂野霸道的唇嘴交缠,滚倒在画着巨大红色桃星的正中央发球区中。

“啊!”地一声大叫,男孩从女孩身边滚落,滑到一旁后张着双手双脚大声的喘息,下嘴唇两道深深地牙印刻着鲜血,但是舌尖上仍然残留着彼此缠绵所留下的韵味。

“舒服吗?这是我从班上的一个女孩身上琢磨到的,她可没有你这么粗鲁,当然也没有你这么狂野。”男孩伸手擦掉血迹,毫不见意的淡淡笑着,双眼却望着被各色气球填满的天花板,有些出神,只是不知是为了刚才一幕的激情,还是为了某个似曾相识场景。

“是吗?那我还得要感谢你了?感谢你没有像对待你的其他女孩那样要了我的身子。”女孩也是一脸绯红的喘息,却丝毫不弱的抗议道。

男孩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到女孩身前,想拉她起来。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绅士,爷爷也是这么交待我的,我可以证明所有和我在一起的女孩都是心甘情愿的。至于你,我只是突然想尝试一下男人婆是否和其他女孩子一样会对男人产生反应,噢,对了!今天的事情你怎么向爷爷交待,说我意图强奸你吗?”

女孩愤怒的打掉男孩的右手,自己跳起来外表平静的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夸大事实,今天你教会了我怎么接吻,然后被我生疏的口技咬伤了你,就是这样啰!”

望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女孩缓缓走出大门,男孩嘴角动了一动,终于没有说出什么的扬了一下眉毛,捡起篮球一个加速前冲来到三分线处一个急停跳投,球打在篮圈上弹到地上,男孩皱了皱眉,转身向着刚刚带上大门的女孩大叫道,“明天记得把我的球衣还我,不然我就到你的卧室扒光你的衣服。”

大门在“哐当”一声后恢复了平静,男孩看着人去楼空的大堂一阵发愣,“我很过分吗?”

再一次不见意的耸了下肩,捡起篮球就是一个单手扣篮,“还是你好,永远不会发脾气,今晚就和你睡了。”

大门的背后,女孩静静的低头站在昏暗的阴影里,双手背靠在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为什么我会咬他?为什么我要那么介意他放荡的私生活?为什么我要离开?不,不是我的错,是他不来追我,他是男生应该是他主动的,对!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数到十,他来追我,我就不见意今天的事,还把一切都交给他。”

“十,九八”女孩的心在剧烈的跳动,已经数到“三”了,他还没有来。

篮球屋里响起一声灌篮所带来的震动,接着又是那熟悉的有节奏的击打声,女孩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滚落下来。“二二个半一”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终于

大门再一次被踹开,“花溅泪,你混蛋!王八蛋!无耻!下流!你要衣服是吧,还给你,我以后也不要理你,永远不要!”愤怒的撕下宽松的球衣,白玉羊脂的上身躯体曝露了一瞬间,整个球馆都好似为之一亮。

这个叫花溅泪的男孩单臂抡起在空中的扣篮因为这一突然事件定格了一会,一个滑翔,篮球敲在篮圈前沿飞了出去,男孩失去重心的重重跌倒在地,但却被女孩的激烈行动震的说不出话来。

女孩捂着胸口翘着嘴唇一咬牙,转身投入浓浓的夜色,撕破的球衣轻轻的躺在地板上,男孩回过神来,臀部一阵刺痛,“嘘,女生还真是能乱搞,奇怪的反应。哦,不想了,屁股疼死了。明天的车赛练习又要取消了。”

篮球落在地板上缓缓的弹到男孩身边,男孩倒躺着望着天花板,一个勾手把篮球揽到自己怀里,心中想起当时建造这个巨大室内篮球场时与枫玲叶的每一次欢笑与争执,那个巨大的落地式纱窗就是她坚持要安装的,粉红色的布帘曾经让自己很不爽,自己喜欢海一样的蓝色,泛着自由与宁和格调的颜色是休闲人生的最佳色彩,但她却大骂着要浪漫的粉红,“她总是那么的神经质,还是个粗俗的家伙,你见过一个16岁的女孩居然从不顾及的骂出男人的性器官吗?,呃,今天的事情还要有个交待,真是要命。”

想起明天女管家说不定会把她不愉快的事告诉爷爷,脑子里就烦的很,“学校里的女孩就乖的很,总是很顺着我的意愿做我想做的事。她却老是与我为难。”掀起球衣盖住了头,花溅泪抱着篮球在混乱与疲惫中沉沉的睡去。

曾经有位诗人说过,“夜色像个裸奔的女人。”

今夜,夜色不仅仅是像个裸奔的女人了,洛杉矶郊区的超级豪宅里真实的表演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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